“凌寒，草原上面的狮子抓捕羚羊，都是一开始看中了哪一只，追到最后也还是那一只，不会中途去换其他的羚羊，不管是不是因为其他的羚羊跑得慢或者病了，残了。”
“嗯，姐跟我说过，狮子和羚羊耗费的力气是一样的。”说着凌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姐怎么说着了？”
“只是忽然想到了。”苏朋笑了笑，午后的阳光穿过竹叶，落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明亮。
“嗯，姐总是厉害的。”
“每一次和我下棋，我总会把一些事情典故揉碎了放在里面，可是凌寒，你要记住，不能沉迷于阴谋诡道之中，否则就失了本性了。”
“嗯？”凌寒想了一下，落下一枚白子道：“我想要和姐一样，跟着姐学，总该不会失了本性了吧？”
“那才糟糕呢！”苏朋望着棋盘，又像是透过棋盘看到了虚无：“我用了这么多年，布了一个又一个的局，却也有一个缺点，一旦我离开，这些局势就会受到影响？”
“离开？”凌寒疑惑，姐为什么要离开？
“人啊，总是要离开的，凌寒，你要记得，哪怕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也要记着我的话，代替我，走下去。”
“我比不上姐的。”
那一局棋的结局怎么样，凌寒已经忘了，只记得最后收拾棋子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苏朋说了什么，然而当时只以为是错觉，如果一点一点仔细的回想起来，方才知道原来她说的是：“掌握得太过强硬稳固了，也便失了寻常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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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
“不换！”
这样的对话已经出现了好几分钟了，换的人说的气急败坏，不换的人说的安稳如山。
换和不换只是一字之差，可是于林美女来说，却是关键，天知道这位罂粟的老大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头冒出来的啊！
“换！”林美女妖精般的抛过去一个媚眼。
“不换！”左老大对着清莲招了招手，示威般的搂着清如莲的美女，吧唧对着美女的红唇吻了一口，而后对着林美女挑眉。
“……”林美女深吸一口气，拉着旁边的少年就要走。
左老大也不着急，只是搂着清莲，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也不看少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小叶，你当真要跟她走？”
“左泽，我警告你，现在找到人，只有小叶的身手能过去！”
“段枫呢？”左泽挑眉，心里却在懊恼赵有成，什么叫做拖着段枫啊，我连段枫的面都没见着，怎么拖啊？还有这个妖精是打哪里来的？不知道左爷爷最耐烦不了这样的妖精吗？
是的，比起段枫，左泽觉得这位妖精林美女才是最最难缠的，每一次碰到，都要让左泽头疼。
“变态！你换还是不换？”林美女想要拉着小叶就走，十六岁的少年显得个子有些娇小，伸手却异常的灵敏，至少左泽的话问出后，小叶看了看在左泽怀里的清莲，就躲到了一旁。
林美女气急败坏的捞了几次都没捞到人。
“变态！”林美女瞪着左泽。
左泽暗自无奈，面上却是笑眯眯的道谢：“多谢妖精的夸奖。”
林美女无奈，只能拿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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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为什么倒是把老头给问住了，纠结了许久才说出一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好奇的啊！”老头挠了挠头发。
老小孩老小孩，段枫勾起嘴角，果然是人越老越像个小孩吗？
“算了，你要是有空就去见见你妈吧，她，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柳毅想到在柳家发现的事情。
段枫的眼睛像个探照灯一样照着老头，照的老头无奈的挥手解释：“行了行了，我不是在柳家呆了两个月吗？看到了你妈和你妹妹，我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言妍那丫头和你那个鬼灵精妹妹明明知道了你的身份却为什么没有找你吗？”
“为什么？”段枫顺着他的话，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不是她们不去找你，而是来找你的时候被柳家扣押了。”
段枫瞳孔收缩，面上依旧没有表情：“我之前见过段天柔。”
“是吗，她跟你说什么了？”老头好奇的问。
“让我有空去吃面之类的。”段枫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很多话也不记得了，只是当时段天柔婉拒了他要送她回家的提议，当时段枫也有别的事情，没在意，现在想想，当时的段天柔似乎的确有些反常啊！
“看来你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啊。”老头了然的点点头：“我说呢，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怎么不肯走，原来是等你过去呢。”
“她不肯走？”段枫皱眉：“现在还在柳家？”
如果还在，那么段枫就得走一趟柳家，把段天柔带出来了，想到那天段天柔说叫她小小的时候。
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段枫心里柔软的地方被她触动。
妹妹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只是如果言妍真的不喜欢段风流的话，为什么有了自己的几年之后，还有段天柔呢？
“徒弟，小子，我说你听见没？”
段枫一回神就发现近在咫尺的山羊胡子，忍住了一巴掌拍下去的冲动，往后退了退，特无辜的看着老头：“你说啥？”
“……”老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说你有空就回去看看言妍吧，看看你妈，她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啊，就字面上的意思！”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言……她怎么……”段枫不是第一次听这话了，可每一次听总觉的是别人让他回家的借口。
就像是大龄的剩男剩女被家里催婚催怕了，躲到外面工作，结果接到电话说你爸你妈怎么怎么了，就是想要把他骗回家一样。
“言妍的身体……哎，反正你要有空就多去看看她吧，在柳家那两个月里面，她问我最多的就是你的事情了，她……是一个好母亲。”
老头不擅长说这些个温情话，说的满身不自在，随手抽了段枫列的单子，原本只是给自己的不自在打个掩护，没想到看了两眼还真点头了。
“大部分都清楚了，不过这一条不对，段启天当年不是和你一样大。”
段枫接过纸，画了两横杠从善如流的问：“那是多大？”
“段启天和凌寒一样大的时候，也就是十**岁吧……”老头摸着下巴，算了一下时间：“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那苏朋当上无情月是在什么时候？”
老头给出时间：“九年前。”
段枫在苏朋即位无情月的前面添上九年前。
“那一年也是她挑动真正的欧舒丹策反了树人院那一年。”老头感叹，甚至不用十六岁的苏朋出面，就将整个树人院覆灭。
根据老头的话，段枫将单子列的更加完整和正确，简单的整理就是：
八年前苏朋因为树人院，与凤仙莲和ｏｓｄ反目，同时也埋下了毁掉明月刀的伏笔。
五年前，和段枫一样大的苏朋炸毁了明月刀，带着凌寒从明月刀底下的冰山穿过，而后被赵有成囚禁了两年。
三年前与鬼爪联系，离开赵有成，接近宁馨，无声无息的渗透龙国高层，在全世界布下迷雾单，靠的就是老头。
那三年是老头让段枫才成为杀手的三年……
单子列到这儿，段枫这才想起了自己最初的疑惑：“老头，你交给我的最后一次任务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交给你，而是……哎，在此之前我就被人控制了，他们想要试探你。”
“你是说？”
“不错，大概是从第三年开始吧，甚至最后一次任务也是龙国的高层为了确定你们是不是净土或者应该说漏网之鱼的明月刀所为。”
“被人发现？”段枫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头：“你什么时候这么逊了啊？”
“小子！”老头想到被囚禁的时候，就想要咬牙切齿。
“说说呗！”段枫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老头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告诉段枫了，其实事情也挺简单的，就是老头因为明月刀的事情，在无意间捉到了一条尾巴，顺着追查到了龙国的高层，可惜查了两年，到第三年的时候就被发觉了，甚至在段枫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老头已经被龙国高层控制。
“我当年可是给你了足够的暗示的！”老头给自己辩解。
段枫苦笑。
好吧，当年老头的确给了段枫足够的暗示，只是段枫没有留意到。
这些事情一一整理下来，苏朋和老头是早就有联系的，就像当年苏朋和凌寒的父亲一样，只是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净土，那么老头呢？
段枫狐疑的看着老头：“你总不是净土的人吧，干嘛这么帮她？”
“……那个啥，我和她师傅交情好不行吗？”老头脸上一烫，端着师傅的架子喝道：“小子，你管得着我吗你！”
“老头，你是看上人师傅了吧？”（未完待续）